天地肅殺,冷風(fēng)微拂,江北市的大皇碼頭中,一名身穿和服的年輕女子,懷里抱著一名呆萌可愛的小蘿莉,正站在靠近江水的柵欄旁,憑江遠眺,神態(tài)閑逸。
而在不遠處,有一艘掛著大和號的輪船,轟鳴著巨大的船笛聲,直刺蒼穹,震耳欲聾,正往碼頭這邊快速行駛過來。
“只要上了你們絕天團的大和號,你們母子就安全了?!币粋€雄渾的聲音響起來。
他正是按摩院的老板劉猛。
劉猛站在日本母女的旁邊,神色平淡,雙手扶著冰冷的柵欄,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。
遠方,一輪巨大的夕陽,正在緩緩落下山頭,一片血色籠罩整個碼頭。
“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?!蹦呛头撕鋈粏柕?。
她長得眉清目秀,身材婀娜,是一名標(biāo)準(zhǔn)的日本美人。
“什么問題?”劉猛笑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死在小巷子里的人不是我呢?”那和服美人神色疑惑。
前些天他被絕天團的殺手追殺,在江北小鎮(zhèn)難以脫身,結(jié)果她情急之下,來了一招金蟬脫殼,沒想到居然順利的躲避過了殺手的眼線。
她以為自己的計謀天衣無縫,可是沒有想到,還是被眼前的男子給看了出來。
“其實說穿了,不值一提?!眲⒚托Φ?,“很抱歉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?!?br />
“既然你不想說,我也不會逼你的,很感謝這些天你對美智子的照顧?!焙头渔倘灰恍Γ懊乐亲?,還不謝謝叔叔?”
“謝謝叔叔哦,以后你要是來日本名古屋的話,我請你吃漢堡哦?!泵乐亲右荒樥{(diào)皮說道。
想到這些天自己給美智子這一枚呆萌可愛的蘿莉吃了那么多漢堡,劉猛就不由得感慨萬分。
經(jīng)過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,他對美智子已經(jīng)有了一種類似于父女的親情,盡管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(guān)系。
可是劉猛卻把她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親生閨女。
要不是劉猛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美智子,美智子也不會對劉猛產(chǎn)生那么大的好感。
“好的,叔叔一定會去的。”劉猛笑道。
小朋友可不喜歡大人拒絕,所以劉猛還是當(dāng)著小蘿莉的面,然后保證了一番。
“你救了我,就沒有想過要什么報酬嗎?”和服女人說道,“按照我們絕天團的傳統(tǒng),凡是有人救了自己,就要拿出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來進行報答?!?br />
說完,和服女人放下美智子,從自己的懷里,掏出了一個小錦盒。
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劉猛奇怪問道。
“你不必問,也不需要問,這個東西是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,你留著吧,將來總有用得上的時候。”和服女人笑道。
“好,那多謝了?!眲⒚椭澜^天團內(nèi),一直有這樣的傳統(tǒng),要是他拒絕的話,就會被視為絕天團的大敵。
因此他并沒有任何推辭。
“時間到了,我們該上船了,美智子,跟叔叔說再見吧?!陛喆芸炜堪叮头颖鹈乐亲?,然后笑著說道。
她的微笑,就像是春風(fēng)沐浴,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。
“再見叔叔,你一定要來名古屋找我吃漢堡哦,我請客哦!”美智子揮著稚嫩小手,一臉的興奮。
“沒問題,叔叔一定會去的。”劉猛揮著大手,雙目微紅,內(nèi)心居然有些依依不舍。
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,望著二人登上輪船的背影,在夕陽的映襯下,越拉越長,龐大的輪船,逐漸消失在大江遠處,直到變成一個小點。
劉猛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。
多么可愛的小蘿莉。
卻不知道何年何月,才可以再次相見。
抽出一根香煙,劉猛直接點燃,對著眼前的大江,吐出一口煙霧,他的心情,終于得以放松開來。
落日余暉,劉猛踏著斜陽,鉆入自己的大眾車,迅速消失在平靜的碼頭當(dāng)中。
轟動華夏國的日本女子死亡案終于告破,林婉清順利破案,成為警隊中炙手可熱的人物,接連參加了好幾場新聞發(fā)布會。
而火炮也跟著沾光,在發(fā)布會上被記者長槍短炮的圍攻,心情別提有多么暢快得意。
“這家伙有什么好炫耀的,要不是我們隊長的話,就光靠這些草包,他們能破案嗎?”按摩院,鐵拐李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,然后直接轉(zhuǎn)換了一個臺。
原本的畫面,定格在火炮唾沫橫飛,在記者的追問下,正在繪聲繪色的敘說著自己跟林隊長聯(lián)手大戰(zhàn)日本武士的驚險經(jīng)歷。
這些聽起來不可思議的經(jīng)歷,自然是火炮憑空瞎掰出來的。
但是那些記者不知道內(nèi)情,都是對火炮所描寫的驚險打斗,佩服到無以復(fù)加的程度。
只有按摩院的老兵員工,他們從劉猛的口中,得知一些關(guān)于兇殺案的經(jīng)過,所以對內(nèi)情了如指掌。
“有沒有搞錯啊,真正有勞的人呢,卻沒有上電視,上電視的,卻都是些草包,這個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吧!”
老兵們都是憤憤不平,論勞的話,沒有劉猛恐怕林婉清早就死了,案子自然也沒有辦法查辦下去。
可是現(xiàn)在,林婉清跟火炮在電視上行威風(fēng)八面,不可一世,而劉猛卻還在自己的按摩院里,繼續(xù)當(dāng)著一名默默無聞的老板。
境遇之差,天地之別。
這也難怪老兵們會為劉猛打抱不平,心中憤慨。
這個年頭,華夏國充斥著太多的不公,有能力的無法上位,沒能力的海天胡吹。
“對啊,好歹林婉清也該給咱們隊長來辦法一個好市民獎吧,要是沒有我們隊長,她算個屁??!”
“就是,這些警察做事情,太不公平啦!”
老兵們抱怨的話,自然全部傳入劉猛的耳朵里。
他只是置之一笑,并沒有太多理會。
正所謂真人不露相,露相非真人,他只想安安靜靜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,并不想回歸到過去那一種刀口舔血,驚險刺激的生活。
他胸中的熱血,早已冷卻。
從踏上回國道路的那一刻開始,他就決定,回歸家庭,不問世事。
隱退,也是一種生活態(tài)度,代表著超越世外的淡然,選擇平靜,那就要甘于平靜。
突然間,按摩院門口有吵雜的聲音傳來,劉猛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林婉清領(lǐng)著火炮,還有幾個民警,正在往這邊走進來。
看見林婉清再一次上門,眾多老兵都是面露不悅。
丫的每次上門都沒好事,這一次不會又想搞什么事吧。
“林警官,有什么事情找我???”劉猛放下手頭的活兒,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,走過去迎接對方進來。
“哼,你不要在這里裝,我知道那天出手救我的人是你,我今天來只有三件事,一是感謝你救了我,二是我要知道,那天在小倉庫里找到的空布袋,里面原本裝的是什么人,而那個人,究竟去了哪里!”
“還有,我們有線人看到你在大皇碼頭上,跟一對日本母女告別,那個小女孩正是在你店里面住過的,而根據(jù)我們之前的推測,那女死者應(yīng)該就是小女孩的母親才對,可是事實證明小女孩的母親并沒有死,而是隱藏了起來,你怎么會知道她沒有死呢?”
“還有好幾個疑點,你是怎么樣跟小女孩的母親聯(lián)系上的呢?你究竟用的是什么暗號,是怎么樣避開我們警方的耳目?”
林婉清一進門,就開口詢問了好幾個問題。
而這幾個問題,正是這幾天一直困擾林婉清的疑問。
眾多老兵饒有興趣的盯著劉猛看,他們也對這幾個問題非常的好奇。
畢竟他們之前也問過劉猛,可是劉猛一直守口如瓶不肯說。
現(xiàn)在警察上門,劉猛也許會念在雙方有些交情的份上,把事情說出來。
這樣一來的話,大伙兒胸中的疑問,就可以一起解開。
“你問完了?”劉猛點燃一根香煙,一口煙霧出來。
“回答我。”
“對不起,無可奉告?!眲⒚托Φ?。
之前他在中東戰(zhàn)場上縱橫無敵,熟知各種黑幫社團,殺手組織的暗語,因此能夠識破那死亡女子的真實身份一點也不奇怪。
只是呢,他并不想把其中的玄機說出來。
因為他知道,知道得太多,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更何況,他一直有這樣的隱約感覺,那就是這一件事情,并沒有完。
絕天團的人,還會再一次找上他。
所以,為了眾人的安全著想,他不會說那么多,免得讓他人惹禍上身。
“喂,臭小子你擺什么譜啊,我們林隊好聲好氣問你話,你居然不回答,是不是想讓我們把你抓回去,然后慢慢審問???”火炮看見劉猛守口如瓶,一下子就怒了。
“我說警官,你要抓人,也得拿出一個理由吧,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,而且還救過你們隊長,你要抓好人的話,不怕天打雷劈???”劉猛笑道。
“火炮,別沖來!”林婉清立刻說道。
“林隊,這小子嘴巴那么硬,不給他點顏色看看,他是不會說的!”火炮叫道。
火炮這個人就是急性子,同時對很多事情充滿好奇,要是得不到解釋的話,他會糾纏不休,永不罷休,直到找到答案為止。
這正是警察應(yīng)該具有的基本素質(zhì)之一,只可惜火炮這種特質(zhì)已經(jīng)過火了,這才演變成他的暴躁脾氣,像是個火藥桶,一點就著。
“行了,既然他不肯說,那就隨他吧,總有一天,我會找出答案的,我們走著瞧?!绷滞袂宓f道。
說完優(yōu)雅轉(zhuǎn)身,領(lǐng)著眾人離開。
第二十六章 謎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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