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頭一看這個陣勢,嚇得魂魄都沒了,哪里還敢繼續(xù)逞強?
就在他轉(zhuǎn)身想跑的時候,劉猛從收銀臺后面猛虎般飛躍出來,一把抓住他的肩頭,同時喝道:“想跑?!”
爆炸頭只覺得肩膀一陣劇痛,臉色慘白,轉(zhuǎn)頭過來看見劉猛威風(fēng)凜凜的神色,瞬間身子被嚇得軟癱,不有自主的跪了下來,口中求饒:“英雄,英雄饒命啊......”
那七個被控制住的小混混都沒有想到,自家的老大竟然如此不爭氣,人家還沒有用刑呢,就下跪求饒,簡直太懦弱沒用了!
其實這種混混,一般來說都是這樣,欺軟怕硬,一旦碰上厲害的狠角色,那就原形畢露了。
“放心,我不會殺你的?!眲⒚偷f道,“我要你帶個口信去給你們老大。”
“什么口信?”
“叫你們清風(fēng)堂的人以后不要來騷擾我們按摩院,不然的話,我見一次打一次,滾吧!”劉猛冷冷說道。
這一句滾吧,如同大赦,爆炸頭聽了立刻神情激動,腳底板抹油,往外面一路狂奔。
“喂,你手機掉了,年輕人?!眲⒚驮诤竺娼械?。
“你他媽有種,給老子等著,等著!”那爆炸頭跑到了二十米開外,跳上一輛出租車,確定自己安全無虞之后,這才打開車窗,拼命叫罵。
身為老大,自然不能失了威風(fēng),所以在逃跑的時候,必須要放兩句狠話才行。
眾人都是大笑起來,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那么搞笑,連自己的手下都不要了。
“隊長,這些人怎么樣處置?”鐵拐李叫道。
此時此刻,那七個小混混全部都躺在地上,一個個掙扎哀嚎,看起來慘不忍睹。
“給他們點教訓(xùn)就好了,放他們走吧?!眲⒚偷f道。
他知道這些人不過是馬前卒而已,就算把他們送警察局也無濟于事。
“都給老子起來滾蛋,以后別讓老子在江北鎮(zhèn)看見你們,不然的話,見一次打一次!”鐵拐李喝道。
那幾個混混一聽,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千恩萬謝,屁滾尿流離開。
眾人又是一陣哄笑。
按摩院內(nèi)外,充滿了歡快的氣息。
“大伙兒注意點,我看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,晚上回去要注意安全。”劉猛叮囑道。
“怕什么啊隊長,這些人都是三流癟三,他們哪還敢再來找茬啊,不怕被我們打斷腿嗎?”鐵拐李不以為然。
“就是啊,隊長,他們剛才被揍了一頓,一定會老實很多的?!?br />
“好了,你們開工去吧?!?br />
十公里外,在江北小鎮(zhèn)最大的會所天宮九號里面,爆炸頭正跪在地上,淚聲俱下,繪聲繪色的控訴自己跟手下被按摩院的人欺凌。
“老大啊,他們簡直不把我們清風(fēng)堂放在眼里,不斷的問候您的母親,而且還把我們好幾個兄弟都給打殘了,您要是不幫忙出氣的話,那以后我們清風(fēng)堂可就沒有立足之地啦......”
在九號包廂內(nèi),氣氛一片肅穆,周圍站著九個雙手背負(fù)的大漢,清一色光頭,黑色西裝裝扮,帶著蛤蟆墨鏡,看起來威風(fēng)凜凜。
而坐在桌子后面真皮沙發(fā)的,則是一名光頭男子,老長馬臉,鼻孔朝天,雙眼突出,左臉上有一塊長長刀疤。
那人脖子上掛著一根粗重的大金鏈子,手腕帶著勞力士,渾身上下珠光寶氣,市儈十足。
一股濃重的暴戾氣息一覽無遺。
那人不斷的用左手撫摸著自己的光頭,等到爆炸頭說完之后,這才猛吸一口氣,搖頭晃腦叫道:“你的意思是,那按摩院的老板,不把我們清風(fēng)堂放在眼里嗎?”
“對,對,對,刀疤哥,他說我們清風(fēng)堂都是一群癟三,說你是狗雜種,是奴才都不如的東西......”爆炸頭添油加醋,可勁的說著各種壞話。
刀疤男猛然站起來,一腳飛踹過去,爆炸頭還沒說完話,直接被當(dāng)胸一腳,身子直接被震飛出去,一股劇痛蔓延出來。
“刀疤哥,你,你,你干嘛踢我?”爆炸頭一臉驚恐,在地上掙扎問道。
“你他媽當(dāng)我白癡啊,人家按摩院老板又不是潑婦,怎么可能會罵出這樣的字眼呢,你小子編故事都他媽不會編,真是個廢物?!钡栋棠须p目突出,搖頭晃腦,兇惡說道。
一邊說,一邊拿起桌子上一些不明白色粉末,直接就使勁用朝天鼻孔猛吸起來,隨后身子一顫,一臉滿足感,雙手抱頭,龐大身軀往真皮沙發(fā)靠了下去。
“老大,老大,我沒有編故事,他真的打傷了我們的人,而且還侮辱了我們清風(fēng)堂的名頭,要是老大你不出馬的話,以后江北鎮(zhèn)就沒有我們清風(fēng)堂的地位啦。”
爆炸頭那哭喪表情,就跟爹媽死了一樣難看,涕淚橫流,非常夸張。
整個包廂一片死寂,緩了一會兒,刀疤男才站起來,然后冷冷說道:“行了,我知道事情了,這按摩院的老板膽子不小,連我們清風(fēng)堂的面子都不給,是時候給他點顏色瞧瞧。”
說完,刀疤男猛吸一口香煙,走到那九個西裝大漢的面前,一口煙霧過去,然后搖頭晃腦問道:“你們有什么好主意教訓(xùn)他,就盡管說出來?!?br />
那九個西裝大漢,瞬間都是滿頭大汗,神色緊張。
“說???連個主意都拿不出,我養(yǎng)你們有什么用,你們以后不要吃飯了,去吃屎吧!”刀疤男勃然大怒,直接一拳過去,瞬間就把一名光頭男子打得牙齒脫落,嘴角流血。
其他光頭男見狀,都是大汗淋漓,一臉惶恐,連大氣也不敢出。
“你,你說說看,到底用什么辦法挽回面子?!钡栋棠心抗庖晦D(zhuǎn),停留在地上的爆炸頭身上。
爆炸頭剛才被踢了一腳,胸口還在沉悶發(fā)痛,陡然聽見刀疤男怒瞪著自己,瞬間就是語無倫次:“那個,那個我們可以,可以直接帶人過去把他的店給砸了,讓他們知道我們清風(fēng)堂的厲害。”
突然間啪的一聲,爆炸頭的臉上,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。
“你他媽說的主意那么好,讓我這個老大的面子往哪里放?你這么英明神武,神機妙算,不如就讓你來坐我的位置好不好?。俊钡栋棠袚u頭晃腦,一臉獰笑。
他的身上,有一種乖戾的暴躁氣息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刀疤哥別,別,別開玩笑,我,我只是個小弟,哪里敢坐你的位置?!北^嚇得臉色慘白。
啪的一聲,又是一巴掌過來。
“你他媽沒聽說過,不想當(dāng)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,不想當(dāng)老大的混混不是好混混嗎?你連坐我的位置都沒有勇氣,你怎么敢去砍人啊,你這個廢物!”
爆炸頭徹底被拍暈,他根本就琢磨不出來,到底刀疤男的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難怪別人都說刀疤哥是個變態(tài)狂,原來還真是這樣,我還是不說話的好?!北^心想。
“阿丘,你去召集所有小弟,今晚跟我去砸了那個按摩院,老子要讓所有江北鎮(zhèn)的人知道,跟我們清風(fēng)堂作對有什么下場!”刀疤男喝道。
十分鐘之后,三十幾名帶著鋼棍跟砍刀的小弟,立刻就在天宮九號會所的大廳集合完畢。
“刀疤哥,所有人都到齊了,全都是我們清風(fēng)堂的打架高手。”一名小弟說道。
刀疤男冷冷掃視了一眼,突然間大怒,一巴掌把旁邊那小弟扇飛,同時喝道:“你他媽白癡啊,叫他們拿著武器,對方見到我們還不躲得遠遠的,人都跑了,還怎么報仇啊,叫他們把武器都放車上!”
“是,是,是刀疤哥,我現(xiàn)在就去辦?!蹦切〉軓娙掏纯?,捂著臉說道。
“辦你麻個頭,萬一敵人早有準(zhǔn)備,我們的人來不及拿武器呢,那又怎么辦?”又是一巴掌過去,刀疤哥搖頭晃腦叫道。
“那,那刀疤哥您說怎么辦?”那小弟已經(jīng)徹底無語,欲哭無淚。
“你白癡啊,連這個問題都不知道,我養(yǎng)你有什么用,滾!”刀疤哥再次抬手猛拍過去。
那小弟徹底暈菜。
“手里拿好家伙,跟老子上車!”刀疤男大聲叫道。
眾多小弟噤若寒蟬,唯唯諾諾跟在刀疤男身后,一個個連大氣也不敢出,生怕惹來刀疤男的打擊。
三十幾名小弟分乘六輛面包車,跟在刀疤男所乘坐的奔馳車后面,前往按摩院行駛而去。
正好此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七點鐘,街上行人稀少,冷風(fēng)瑟瑟。
半個小時后,面包車停在了按摩院的對面馬路。
刀疤男下車后,領(lǐng)著三十幾名小弟,氣勢洶洶往按摩院走過去。
附近的商鋪一看見這樣的驚人陣勢,幾個老板都嚇得面如土色。
“有沒有搞錯啊,這個刀疤竟然親自出手?”
“他可是清風(fēng)堂在江北鎮(zhèn)的堂主啊,聽說打架非常兇狠呢!”
“啊呀,這一下劉老板的按摩院可是要遭殃啦!”
“老李啊,我們要不要報警幫忙呢?”
“行了吧,你就不要惹禍上身啦,這種人我們可惹不起?!?br />
幾個老板看見刀疤男來勢洶洶,都是趕緊關(guān)閉自家大門,然后躲在屋子里面聽著隔壁的動靜。
此時正好是按摩院的下班時間,劉猛跟員工們收拾好一切東西后打算各自回家,沒想到剛走出門口,就碰上刀疤男一行人。
“小子,聽說你今天打傷了我們清風(fēng)堂的人,而且還侮辱我們清風(fēng)堂的字號,有這一回事嗎?”刀疤男兇惡問道。
他雙目突出,青筋暴起,看起來非常的兇狠,就跟電視上那些殺人狂魔沒有什么兩樣。
“刀疤哥還有什么好問的,直接開打不就行了?”爆炸頭急于報仇雪恨,在旁邊咬牙切齒說道。
“你他媽白癡啊,不問清楚怎么知道是不是打錯人,像你這種腦子,活該你一輩子當(dāng)混混!”刀疤男一巴掌猛拍過去,同時喝道,“再說這里是你當(dāng)家還是我當(dāng)家?”
“當(dāng)然,當(dāng)然是你刀疤哥當(dāng)家?!北^捂著臉痛苦說道。
啪的一聲,又是一巴掌扇過來,同時響起刀疤男的怒吼:“你他媽知道我當(dāng)家,你還敢亂說話,找死???”
第二十八章 報復(f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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