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刃悚然一驚,瞪大了雙眸,驚恐地看著薛海,“你是曾經(jīng)的世界殺手之王孤狼?”
這件事情,已經(jīng)過去好多年了,若非薛海提起,鬼刃都已經(jīng)忘了曾經(jīng)那個讓他深陷恐懼的殺手之王。
“不錯。”
薛海點頭一笑。
鬼刃頓時毫無戰(zhàn)意,慌不擇路地轉(zhuǎn)身便逃,縱身一躍,整個人形似飛奔的獵豹,瞬間竄出了十來米。
“想逃?恐怕沒有那么容易?!?br />
薛海搖頭一笑,手腕連連抖動,這一次,他直接掏出了九根銀針,“鬼刃,你的刀不是比我的銀針還快嗎?現(xiàn)在,我倒要瞧瞧,到底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針快?!?br />
嗤嗤嗤……
話音剛落,九根銀針便齊齊飚射而出,這九根銀針,直奔鬼刃的各個要害射去,并且封鎖了每一個能夠躲避的空間。
“喝!”
鬼刃拼命地揮舞著手中的兩把斷刃。
然而,他的刀再快,也快不過九根齊射的銀針。
鐺鐺鐺三聲。
鬼刃的刀只來得及擋下三根銀針,其余的六根銀針則是瞬間穿透了他的五臟六腑。
“孤狼,我能夠死在你的手里,也不冤枉了……”
鬼刃臨死之前,深深地看了一眼薛海,軟綿綿地癱軟在地,片刻間,便沒有了動靜。
順利地解決了鬼刃,薛海飛快地沖出了廠房,準(zhǔn)備追殺楊海威。
可惜,楊海威所乘坐的車,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無奈之下,薛海只得跳上一輛警車,猛地一踩油門,直接將鐵門給撞開,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。
蹲守在大鐵門前望風(fēng)的人,哪兒敢有半點阻攔?一個個紛紛躲避,生怕招來殺身之禍。
薛海將警車開出了修理廠,拐了幾條街道,便從車上跳了下來,打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了薛氏醫(yī)館。
與此同時,楊海威所乘坐的車,一口氣開到了最繁華的市中心,才停了下來。
“該死,沒想到這個薛海如此厲害,差點就讓老子丟了小命!”
楊海威咬牙切齒地罵罵咧咧。
“楊少,這個薛海殺了不少人,你完全可以將此事公開,讓門通緝他,這樣一來,他遲早要落網(wǎng),死刑是絕對跑不了的?!?br />
坐在駕駛座上的保鏢低聲提醒道。
“不行!”
楊海威連連搖頭,“這件事情,絕對不能對外公開。那個姓薛的小雜種,手里有我的錄音。我要是將他給逼急了,搞不好他就會跟我來一個魚死網(wǎng)破。到時候,我十有也要被拉下水,萬萬使不得!”
楊海威面色嚴(yán)峻地搖了搖頭。
作為楊市長的兒子,楊海威深知自己的身份有多么敏感,如今雖然闖了大禍,但是,他非常冷靜,并沒有被仇恨給沖昏了頭腦。
“你找人將修理廠的尸體處理一下,至于死者家屬那邊,我會找人花錢擺平?!?br />
楊海威眉頭緊皺地思考了片刻,淡淡出聲。
“是!”
保鏢點頭答應(yīng)下來。
明珠大廈坐落于青平市繁華商業(yè)街的中心地帶,從36樓俯瞰下來,能夠?qū)⒄麄€青平市給盡收眼底,同時也能夠欣賞到美麗的江景。
高盛此時便靠在36樓的落地窗戶前,臉色陰鷙地俯瞰著整個青平市,他的心情非常糟糕。
為了殺死薛海,他不惜花費了一千萬人民幣,聘請世界殺手之王‘黑夜’出馬,但幾天過去了,并沒有傳來好消息。
“高總?!?br />
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敲門走入了房間,低著頭支支吾吾道:“據(jù)我得到的消息,黑夜拿了一千萬后,并沒有實施暗殺行動。相反,他現(xiàn)在正被江家給追殺,屬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,恐怕完不成任務(wù)了?!?br />
啪!
高盛甩手一個耳光抽在了手下的臉上,破口大罵,“你這個白癡,白白浪費老子一千萬!為什么在雇傭黑夜之前,不調(diào)查清楚?”
手下低著頭不敢吱聲,等到高盛略微平復(fù)了心情,方才開口道:“高總,我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,您一定感興趣。”
“有什么消息能讓剛剛虧了一千萬的我感興趣?”
高盛冷哼了一聲。
“楊市長的寶貝兒子楊海威,現(xiàn)在也在找薛海的麻煩?!?br />
手下低聲道。
“哦?”
高盛眼前一亮,不禁心花怒放,“哈哈哈,這個薛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連楊海威那個紈绔子弟也敢招惹。嘿嘿,我現(xiàn)在就給楊海威打電話,既然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,那么我們就是朋友。”
說著,撥通了楊海威的電話。
薛海返回薛氏醫(yī)館的時候,天色已黑。他掏出了手機,撥打黑夜的電話,準(zhǔn)備與黑夜聯(lián)手潛入江家,解救紫霞小師妹??上г捦怖锸冀K傳來忙音,無法接通。
“黑夜十有是出事了?!?br />
薛海有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,沉默片刻豁然起身,“不行,我這就去找他?!?br />
黑夜之前曾給了薛海一個地址,那是他的秘密藏身之地。
沒等薛海走出醫(yī)館,兩輛勞斯萊斯停在了薛氏醫(yī)館的門口。
西裝革履的司機從車上下來,恭恭敬敬地打開后車門,一個身穿阿瑪尼休閑西裝,模樣頗為英俊的青年,不緊不慢地從車內(nèi)下來,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薛氏醫(yī)館,嘴角微掀,“呵呵,若不是我那個快要咽氣的老爸,在臨死之前告訴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,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,還有一個能夠與我爭奪家主之位的人?!?br />
五六個身材高大的保鏢,陸續(xù)從車內(nèi)下來,守護在青年的周圍。
“你們是誰?來此有何貴干?”
薛海走出門來,一眼便看到身材,模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青年,面色疑惑地出聲問道。
“你就是薛海?”
青年不緊不慢地掏出了一根古巴雪茄,點燃,頗為享受地深吸了一口,居高臨下地看著薛海。
薛海點了點頭。
“呵呵,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薛鄂?!?br />
青年淡淡出聲。
“嗯?”
薛海聞言微微一驚,“你是我的弟弟?”
薛海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,由自己的母親一手養(yǎng)大,每一次他向自己的母親打聽父親的下落,母親便會生氣地說他的父親早就死了。
在薛海十五歲的時候,母親因病去世,要不是他的師父,恐怕薛海就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了。
沒想到,今天居然突然冒出了一個模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青年,號稱自己的弟弟。
“不瞞你說,我也是在三天前才得知這個消息,當(dāng)時我比你還要驚訝?!?br />
薛鄂吐出了一口煙霧,笑瞇瞇道:“怎么,不準(zhǔn)備讓我進去?”
“請進?!?br />
薛海雖然困惑,但卻很想聽聽薛鄂的來歷,說不定真的能夠道出他的身世之謎。
薛鄂一行步走入薛氏醫(yī)館,自有保鏢端來椅子讓薛鄂坐下。
“我的父親是誰?”
薛海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“京北薛家的現(xiàn)任家主‘薛建國’?!?br />
薛鄂沉聲道。
京北薛家?
薛海面色微變。
他雖然對于京北薛家不甚了解,但闖蕩江湖這么多年,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京北薛家。
這京北薛家勢力極大,是國內(nèi)有名的大家族,其底蘊比起江北別氏都要深厚。連深不可測的江家,在京北薛家面前,都有些不夠看。
沒想到,薛海的父親,居然是京北薛家的現(xiàn)任家主‘薛建國’!
薛海沉默了,神色幾經(jīng)變化,最終慢慢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這么多年了,薛建國為什么不來找我?連我母親去世,他都沒有漏過臉……”
薛海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,直呼薛建國的名字。
對于薛建國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,他有的只有憤怒與仇恨。要不是他,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如此辛苦地獨自將他養(yǎng)大,最終積勞成疾,不幸去世。
“原因很簡單?!?br />
薛鄂搖頭一笑,面帶戲虐之色地看向薛海,“你的母親,只是我爸的一個,而我的母親,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。你也知道,像我爸這種身份尊貴的男人,總有一些異想天開的女人纏著他,妄圖有一天能夠雞犬,享受榮華富貴??上聦嵶C明,她們只是在白日做夢罷了?!?br />
“你找死!”
薛海勃然大怒,豁然起身沖向了薛鄂。
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,一左一右地上前擋住了薛海,好似兩座不可逾越的大山。
砰!砰!
可惜,他們在薛海的眼中,根本不堪一擊。三拳兩腳,便輕松地將兩個退伍兵出生的保鏢給打趴在地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薛鄂云淡風(fēng)輕地坐在椅子上抽著雪茄,一副準(zhǔn)備看戲的架勢,不過很快他就大驚失色,望著撲向自己的薛海,狼狽地站起身來縮在了保鏢的身后,“都愣著干嘛?給我上!”
剩下的三個保鏢二話不說地沖向了薛海。
咻咻咻!
三根銀針飚射而出,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三人的膝蓋,不等三人靠近薛海,便膝蓋一軟跌坐在地。
砰砰砰三聲,薛海抬起三腳,直接將三人給踹飛了出去,然后,一步一步地走向薛鄂,步伐堅定,眼神之中充滿了凌厲之色。
“薛海,不不……哥,你不要誤會,我并沒有對阿姨不敬的意思……”
薛鄂嚇得面色慘白,嘴里的雪茄也掉落在地上,他萬萬沒有料到,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,居然是個高手。
咔。
薛海一把掐住了薛鄂的脖子,像是提著小雞一樣,將他給生生提了起來。
“哥,我錯了,快松手……”
薛鄂拼命地掙扎著,可惜,無論他如何努力,都難以逃過薛海好似鐵鉗的手掌。
“薛鄂是吧?”
薛海神色冷峻地說道:“我不管你是誰,身份有多么尊貴,敢侮辱我母親的人,通常都只有一個下場?!?br />
說著,手指微微發(fā)力,登時,薛鄂面色漲紅,氣都有些喘不上來。
……
……
第三十一章身世之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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